簡政放權 在路上——事情從一封信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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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5-22 03:56
來源：
中國經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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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封名為《做企業(yè)這么多年，我太憋屈了》的網絡公開信，桔子水晶酒店的創(chuàng)始人吳海被請到了中南海參加座談會，這再一次表現出國家在加速“簡政放權”實施上的決心。
????前段時間，李克強總理痛批“證明你媽是你媽”是天大的笑話的新聞，引來了民眾的一片叫好聲。而就在近日，因為一封名為《做企業(yè)這么多年，我太憋屈了》的網絡公開信，桔子水晶酒店的創(chuàng)始人吳海被請到了中南海參加座談會，這再一次表現出國家在加速“簡政放權”實施上的決心。
????事情從一封信開始
????3月23日，吳海在個人公眾號上發(fā)出了題為《做企業(yè)這么多年，我太憋屈了》的公開信，以切身經歷為例，痛訴政府部門的“庸政、懶政、政策陳舊、不清晰、濫用”等問題，被多個信息平臺瘋狂轉發(fā)，贏得了無數點贊和共鳴，甚至有企業(yè)家表示“是流著淚讀完的”。
????據吳海介紹，這封信中的許多想法，曾經在2014年東城區(qū)政協會議上發(fā)言時談到過，當時發(fā)言之后，東城區(qū)的領導就曾直接發(fā)短信給吳海“說得好！”
????事實上，近兩年來，簡政放權成為本屆政府多次重申的重要內容。吳海感到“大環(huán)境很好”，因此萌生了寫這封公開信的念頭。
????公開信是吳海積壓在心中多年不吐不快的話，五千多字的公開信他一個多小時就寫完了。3月23日凌晨三點，吳海在自己的微信公號里發(fā)表了這封信。
????一覺醒來，吳海發(fā)現這封公開信閱讀量已經超過了4萬，隨后的幾天，這封信不斷被轉發(fā)和評論，“各種轉發(fā)之后，加起來的閱讀量可能已經超過了百萬?！?/p>
????另據吳?；貞洠_信發(fā)出一周后，4月初開始，北京市東城區(qū)的相關領導就找他了解了情況。國務院辦公廳、中央編制辦公室及國家多個部委、北京市、區(qū)領導都專門就吳海信中反映的問題，以及如何推進簡政放權征求吳海的意見。
????吳海公開信內容節(jié)選
????對企業(yè)不好就是對人民不好
????我覺得一個政府如果對企業(yè)（指守法企業(yè)）不好，實際上就是對人民不好，先拿我們企業(yè)舉個例子：
????1）我和我?guī)浊露际侨嗣瘢绻畬ξ覀儾缓?，我就沒法照顧好我的幾千同事以及他們的父母、子女，換句話說加上員工家屬就是對幾萬人民不好；
????2）我的企業(yè)服務于人民，如果政府對我們不好，我們的成本就會變相地增加，我們就會把成本轉嫁給客戶，每年有上百萬的人住我們酒店，他們和他們家里人可能上千萬，他們家里的可支配收入就會減少，就是對上千萬人民不好；
????我覺得政府對企業(yè)不夠好
????原因如下：
????1）地位問題：企業(yè)是個不敢反抗的奴才，公仆是爺不是仆
????如果按地位排的話，政府管理人員是大太太的孩子，國企是偏房生的，而私營企業(yè)則是婊子生的，雖然都是國家的親骨肉，但是大太太的孩子管著我們，偏房生的也怕大太太生的，但是他們敢找親爹撐腰，而我們這群婊子樣的只能被大哥打完左臉再主動地把右臉轉過來讓打。
????我們不敢說，是因為我們還要活著，我們說了，可能讓大太太的一個孩子感覺不爽、或者受了批評、或者進了牢房，大太太其他的孩子會整死我們。
????現在我們國家正在抓家法—反腐，我們切實體會到了大太太的孩子們規(guī)矩多了，但是，您相信嗎，就在習大大前年抓腐敗的之時，在我們行業(yè)俗稱的“三節(jié)”的時候，某城市所有下屬機構幾乎傾巢出動，只要屬于他們管理的行業(yè)他們都會照顧檢查到，并且主動按企業(yè)規(guī)模排名來做某種要求，當然，關系好的企業(yè)可以討價還價，“特種稅”也有減免的時候。
????為什么那個城市幾千家企業(yè)沒人敢做聲，因為他們都知道，一旦出聲他們的企業(yè)就會遭到滅頂之災，我記得4、5年前，那個城市的某經濟型酒店的加盟商舉報了某政府部門下屬機構，從此之后這個品牌的酒店在那個城市就沒法獲得某種批文而沒法開業(yè)，直到某個品牌集團老總到這個城市來賠罪才解決這個問題。
????我們是全球最大的私募基金“凱雷”投資的企業(yè)，有時候跟投資人聊起這些事情的時候，我很淡然地告訴他們腐敗任何國家都有，只是形式不一樣，這種極端的規(guī)?；母瘮⌒袨椴欢啵退阌形乙部闯墒恰疤胤N稅”，至少還有個標準，對誰都一樣，也很公平，無非是我們把這個稅負轉嫁給成千上萬的住酒店的客人。
????對了，我們行業(yè)很怕“三節(jié)”：端午、中秋、春節(jié)，那是我們繳納“特種稅”的時段，在我說的那個城市的酒店等行業(yè)都會哆嗦
????2）家規(guī)不清楚
????我是中財畢業(yè)的，做會計師事務所的同學多，有一次稅法專家給一群會計師事務所的老板講課，被一些問題問急了，他公開說：“稅法本來就不是給企業(yè)定清楚的，是給稅務局定的，說清楚了執(zhí)行時我們怎么再來靈活解釋”
????記得有一次我們一家酒店客房里的一盒薯片過期了幾天(辯解一下，我們都是快過期時拿出來同事們分著吃了，可能漏了一間房，我絕對認罰)，結果被客人舉報查了，最后一盒過期幾天的薯片罰了我們三萬，因為規(guī)定是“金額不足一萬的，處以兩千以上五萬以下罰款”，剛開始要罰五萬，后來找人說情罰了個中間值。我想問的是，什么情況罰兩千，什么時候罰五萬？為什么不能夠清楚地說十倍、二十倍產品銷售額的金額罰？如果我們認識人管用的話，我一定只會被罰2千。
????還記得有一條規(guī)定是“外商投資企業(yè)租用廠房等需要交納土地使用費”，這是在改革開放初期引進外資給了各種優(yōu)惠和減免，國有、集體土地經常免費給他們用，后來就開始征收了土地使用費，而當所有的房屋租賃都面向市場尤其是有了土地使用稅之后，這條規(guī)定忘記取消，換句話說，內資和外資企業(yè)一樣的價格租的辦公室，外資就需要交納土地使用費，而內資則不需要。我就這個問題咨詢過稅務總局，他們的答復是幾十年前國土資源部前身(國土部？)定的，由稅務局代收，后來轉到地方財政還是那個部門，國土資源部也不管了，忘記改了。
????這條規(guī)定雖然國家忘了取消，但只有幾個城市已經取消了，絕大部分城市每年還會做要求，大太太的孩子收稅完不成任務時就會來收。
????3)家規(guī)為一些中間機構提供斂財機會
????建委要求投資金額30萬以上或面積300平米以上的裝修或建設需辦理開工證(注意了，家里裝修花30萬可能要開工證嗎？沒有的可能違法哦！)，為了保證工程建設安全，我覺得建委審查辦開工證是合理的要求，可是，為了取得開工證必須有工程隊伍招投標，而招投標需要招標公司來進行。
????如果是國家的項目，通過招標公司來進行是合理的，因為可能有人在報價里做手腳貪污問題，而我們作為私營企業(yè)，我為什么不能指定自己習慣使用的工程隊，只要建委認定我指定的工程隊和設計圖紙取得有相應的資質認可就一樣保證安全了。
????說白了，建委怎么會去掉這個要求？要不然招投標公司沒飯吃了！所以，我們最后都是由招投標公司操作，最后選定我們指定的工程隊，我們多浪費幾十幾天時間等待招投標，多花幾十萬罷了。
????4）家規(guī)被濫用
????為了保證治安，各級公安部門都有個特行管理部門，其中要求酒店客人必須持有效證件實名登記，訪客也必須持證件實名登記
????我覺得酒店是有可能成為犯罪分子臨時落腳地，嚴格要求是合理的，對國家安全絕對有好處，連原來不管的美國現在也這樣做了。
????但問題就出在沒有嚴格規(guī)定如何保證每個客人、訪客實名登記，于是，全國各地派出所(除浙江省之外，好像是因為當年查房老外不開門，踹開了老外的門造成外交事件)都可以敲開客人房門進行核查，首先，是不是需要正當理由來敲門、是否侵犯隱私我不討論，但至少得規(guī)定什么情況下可以查吧？于是，關系處不好的派出所半夜到酒店挨個房門敲門，酒店要做生意，那怎么受得了，于是，尋租空間自然出來了。
????另外，酒店員工沒有派出所干警的慧眼，有時候兩個客人住，一個客人沒登記悄悄溜上去了，一旦被查出，從幾百元到幾千元罰款他們隨便定(為什么不是幾倍房費罰款呢？)，自然，最厲害的就是說停業(yè)整頓！
????對了，還有，什么叫有效證件？有的城市護照可以，有的城市必須身份證？不規(guī)定清楚，我們只能挨客人罵。
????其實我認識公安部的朋友，有一次專門討教了他們這個問題，他們很吃驚，因為不允許這樣敲門的。不管怎樣，我們沒辦法，規(guī)定不清楚，我們只能摸著石頭過河了，搞好和每一個相關部門的關系，顫顫驚驚地看著路過的每一個穿官衣的人。
????5）各自為政，自建家規(guī)，政出多門
????我們這類設計師酒店經常把一些有特點的老舊建筑投巨資改造成酒店，老實說我們到今天不知道什么建筑可以做酒店，什么不可以做酒店。理論上只要符合建筑、消防安全，只要工商允許做企業(yè)的樓我們都可以做?？墒牵瑔栴}出在每個部門對什么樓可以做的解釋不一樣。
????舉個例子吧，酒店開業(yè)需要有如下部門的批文：工商、建委、消防、公安、衛(wèi)生、稅務等，但是，經常有每個部門之間互相不認對方的規(guī)定的情況。
????比如說，國家一般會把一些城里的老舊廠房集中的地區(qū)改成高科技園區(qū)，按照一般合理的工作邏輯應該是這樣的：
????工商：工商部門按照規(guī)定認定是否可以登記注冊。工商部門相關法規(guī)明確了什么不可以用于商業(yè)注冊，所以，理論上除此之外的這些地方一般是可以做的，其中，由于歷史原因沒有房產證的老樓由開發(fā)區(qū)管委會出具證明，為了建設科技園區(qū)配套設施，同意將老舊廠房作為配套酒店改造。
????建委：符合建筑設計安全，施工隊伍符合資質要求，辦理開工證
????消防：審核消防圖紙是否符合規(guī)定，檢查是否按消防圖紙施工，發(fā)放消防開業(yè)檢證書
????公安：要求在取得消防證書的前提下，檢查是否酒店按照要求安裝了監(jiān)控和住客登記系統(tǒng)，發(fā)放特行證
????衛(wèi)生：按照圖紙要求，進行相關環(huán)評等，發(fā)放環(huán)評證書；
????稅務：按照要求，辦理稅務登記手續(xù)。
????而實際操作過程中是：每個部門都規(guī)定什么樣的建筑可以用于商業(yè)，本來屬于工商部門的事情變成了每個部門的事情，而每個部門的規(guī)定不一樣，經常會造成許多企業(yè)在一些開發(fā)區(qū)里開公司顫顫驚驚，不知道是否他的行業(yè)能夠取得一些相關部門的批文，這實際形成了每個部門可以就同一件事情用不同的尺度卡你一道。
????這件事情說明了各個部門各自為政，職責不清，或者是為了不給自己惹麻煩，或者是為了攬權，造成了許多規(guī)定形成了沒有規(guī)定，企業(yè)無可適從。
????眾多創(chuàng)業(yè)者感同身受
????正如上文摘要的公開信內容顯示，做為一名創(chuàng)業(yè)多年的企業(yè)家，吳海的這封信，深深地說到了眾多創(chuàng)業(yè)者的心坎里。
????在公開信和座談會上，吳海都說到自己創(chuàng)辦企業(yè)多年來一直遇到的一個問題：基層政府部門執(zhí)行政策規(guī)定標準不一，執(zhí)法自由裁量權大。
????他舉了一個例子：一般而言，開設酒店，需要裝修完成后審批通過并拿到不同的證照之后才可以開業(yè)，期間需要和建委、消防、公安、衛(wèi)生、工商、環(huán)評等部門打交道，由于各個部門之間信息未實現共享，嚴格走流程下來一般需要兩三個月，期間的損失就達300萬~400萬元。
????正常流程之外，還有酒店不得不面臨的“潛規(guī)則”：酒店行業(yè)的行政審批已下放到基層，這本是方便企業(yè)辦事的制度設計，執(zhí)行中卻出現了新的問題，讓企業(yè)日子難過。
????他舉例說：“某個城市一些城區(qū)身份證、駕駛執(zhí)照、護照都可以作為有效證件登記，另一些城區(qū)就只有身份證才算有效證件，在同一個城市這個標準就不統(tǒng)一，我們開店怎么辦？”
????而比起“有效證件”，還有讓吳海更無奈的事情。吳海說，國家有治安管理條例，到各地方有旅館業(yè)治安管理辦法，但是每個城市的每個城區(qū)，甚至街道派出所都可以隨意解釋。這直接導致一個問題，和酒店關系不好的派出所，可以半夜前來挨個敲客人房門，說是“按照規(guī)定”檢查入住客人身份證和本人是不是一樣。
????“這么一個簡單的問題，到了地方政府連統(tǒng)一的標準都沒有？像這樣的問題，尤其是中央把很多簡政放權放到地方以后，是不是可以確定一個標準？”吳海在會場發(fā)問。
????事實上，近兩年時間里中央層面也出臺了多項措施來支持創(chuàng)業(yè)者，減免稅費，行政審批、投資核準、資質資格許可認定和評比達標表彰等事項大幅減少。此外，中央層面還取消、停征、減免了420項行政事業(yè)收費和政府性基金，減少個人和企業(yè)負擔近千億元。
????然而，這么漂亮的“成績單”卻仍舊沒有讓廣大“吳海們”松口氣。
????“雖然和百姓比企業(yè)是強勢的，但在整個社會中企業(yè)也是弱勢群體?！敝袊髽I(yè)家協會副理事長李建明如是評論。
????對此，財經評論人周俊生也表示，“特種稅”的收取，在很大程度上抵消了降稅減費改革所應達到的效果。
????周俊生認為，要真正減輕企業(yè)負擔，一方面固然應該要求政府部門轉變作風，不再向企業(yè)亂伸手，但更重要的還在于要有“壯士斷腕”的勇氣，壓縮政府對市場資源的支配空間。
????新一輪簡政放權已部署
????不過，值得注意的是，為了破除阻礙創(chuàng)新發(fā)展的“堵點”、影響干事創(chuàng)業(yè)的“痛點”和市場監(jiān)管的“盲點”，中央和政府近期已經對簡政放權進行了新一輪部署。
????5月6日，國務院常務會議確定進一步簡政放權、取消非行政許可審批類別，把改革推向縱深；今年要繼續(xù)深入推進簡政放權、放管結合，加快轉變政府職能，為創(chuàng)業(yè)創(chuàng)新清障、服務。
????這一部署也迅速得到落實，5月15日，中國政府網全文刊發(fā)《2015年推進簡政放權放管結合轉變政府職能工作方案》。根據方案內容，今年推進簡政放權、放管結合和轉變政府職能工作將從分頭分層級推進向縱橫聯動、協同并進轉變，從減少審批向放權、監(jiān)管、服務并重轉變，統(tǒng)籌推進行政審批、投資審批、職業(yè)資格、收費管理、商事制度、教科文衛(wèi)體等領域改革，著力解決跨領域、跨部門、跨層級的重大問題。
????具體來看，繼續(xù)取消“含金量高”的行政審批事項，徹底取消非行政許可審批類別，大力簡化投資審批，實現“三證合一”、“一照一碼”，全面清理并取消一批收費項目和資質資格認定，出臺一批規(guī)范行政權力運行、提高行政審批效率的制度和措施，推出一批創(chuàng)新監(jiān)管、改進服務的舉措，為企業(yè)松綁減負，為創(chuàng)業(yè)創(chuàng)新清障搭臺，為穩(wěn)增長、促改革、調結構、惠民生提供有力支撐，培育經濟社會發(fā)展新動力。
????同時，有媒體梳理內容發(fā)現，方案對任務分工和進度安排列出了清楚明晰的表格，所有改革事項按時間推進。方案明確協調小組辦公室要對以上工作任務完成情況進行督辦，對文件中標“*”號的事項要重點督辦。牽頭部門和各專題組、功能組組長單位要及時向協調小組辦公室報送工作進展情況。
????此外，國務院近期還將開展第二次大督查，通過抓典型、嚴問責，確保完成全年經濟社會發(fā)展主要目標任務。
????“該處理的要處理，確實不作為的，國務院通報批評，責令他向國務院做檢查！”李克強說。
????簡政放權該怎樣落實？
????然而，不容忽視的是，雖然國家目前出臺了不少政策來促進“簡政放權”的實施，
????但在改革的道路上也確實存在不少障礙。那么，怎樣才能更好的做到“簡政放權”呢？
????針對這一問題，我們可以先來看看中國政法大學民商經濟法學院副教授翟繼光在座談會上講述的自己的遭遇：懷孕8個月的妻子坐飛機從北京到江西領準生證，卻被告知辦事人員去學習了，一等就是好幾天。他說：“我們計劃生育只是控制二胎，沒有控制一胎，兩個人既然結婚了，就可以生第一個孩子，為什么還要弄一個準生證呢？”他認為，如果取消一胎準生證，政府和群眾都會省去很多麻煩?！昂喺艡?，根本的問題就是少設審批少辦證?！蓖瑫r，翟繼光還表示：“很多地方沒有準生證就不給上戶口。沒有戶口，這個人在法律上所有的權利都享受不到，甚至出行都很難?！?/p>
????對此，公安部新聞中心副主任陸紅燕回應，這就是一個上下“溫差”問題。她說：“公安部的戶籍制度是明確的，只要孩子出生了就要辦理戶口。解決一些地方政府的政策捆綁問題，將是公安部今后工作的重點方向?！?/p>
????此外，中國社會科學院法學研究所研究員周漢華也表示：“我們現在的格局是一條腿邁進了信息化時代，一條腿還留在傳統(tǒng)時代，業(yè)務部門之間缺乏有效的信息共享機制?！彼J為，群眾辦事難可以用部門信息共享和“互聯網++”來解決?！氨热绫本┦械男】蛙嚀u號系統(tǒng)，如果按照傳統(tǒng)方式，200多萬申請人都要提供幾份到十幾份材料，涉及公安、國稅、地稅、工商、質監(jiān)等部門，這樣的工作量，是無法想象的。現在，申請者只需在搖號系統(tǒng)填入最基本的信息，其他一切都能在后臺解決?！敝軡h華建議，在簡政放權中，可以通過信息共享實現部門信息的交叉對比，減少公眾提交證明材料的負擔。要盡量整合不同證件的功能，逐步實現一卡多用、一卡通用。周漢華同時提醒，部門利益超越整體利益是信息共享中的攔路虎?！靶畔⒐蚕碇?，在某種程度上意味著權力的喪失，這就是有些部門不愿共享的原因?！?/p>
????同時，對于“自由裁量權”的行使規(guī)范問題，國家工商總局辦公廳副主任劉顯華說，“比如說處罰是1萬到8萬，那可以處罰1萬，也可以處罰8萬，這樣就有操作空間了，所謂辦人情案、關系案就是由此而產生，那我們就要量化自由裁量權的行使，防止辦人情案、關系案，防止對本地企業(yè)處理寬，對外地企業(yè)處理嚴?！?/p>
????清華大學公共管理學院副院長孟慶國也提出，各個部門要摸摸家底，看看自己到底應該承擔哪些事項，到底哪些職能才是自己筐里的?！霸诖嘶A上，進行政府管理服務的規(guī)范化建設，構建起外部評價機制，讓權力真正暴露在陽光之下?！?/p>
責任編輯： 穆淼
